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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天刚蒙蒙亮,张茂则在帘幕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。虽如今调任内东门又兼着皇城司的差事,并不如昔日一般出入内寝贴身侍奉,但到底是从小一起起居惯的,张茂则自是知道这是官家将醒转来。四下里暑气逼人,内寝的帷障换成了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,影影绰绰的并看不真切,似是有人起身。昨夜官家因为张娘子事乱了半夜,崇政殿因刘平案证人被杀事又大动了肝火,直闹到三更才乘肩與回了福宁殿。好在今日休沐,不必早起上朝,尚能多歇片刻。张茂则忙道:“官家再歇歇吧,今日并不用早朝”。赵祯复又躺回去,软声细气的回了一句“嗯”,许是昨夜累的太凶,便又朦朦胧胧睡去。连着数日的辛苦,便是钢筋铁骨也已透支,更何况赵祯一贯身子弱,也只有趁休沐日才能放肆多歇几个时辰。

     等再醒时已过了巳时,四周亮堂极了,赵祯将帘幕掀了一缝,轻声说:“茂则过来。”茂则遂入内侍奉。昨夜张娘子说腹痛惶恐,官家心软,留她歇于福宁殿。她尚在早孕,比寻常时更困倦几分,因此尚未醒转,仍在酣眠。赵祯放低声量,只说:“给朕将发髻梳起来,去外间洗漱便是,莫要吵了她。”里间尚算整洁,还是昨日官家歇时的模样。茂则曾听镣子说,张娘子初得幸时,衣服首饰掷了福宁殿一地。他虽长伴官家身侧,见了不少莺莺燕燕,但福宁殿少有小娘子歇息过夜更别提如此张扬的行径。刚听官家委屈自己外间梳洗,心中已是不爽,生怕入内再看到什么放荡景象怒形于色。还好,一切安稳,张茂则暗自吐了一口气。他也不知为什么,官家这许多娘子,他唯独甚是不喜张娘子。官家待人温柔,连宫女内侍都不忍责备,宁愿自苦,福宁殿也是安安稳稳平平和和的,如今张娘子如此炽热浓烈的喜欢和厌憎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。

    梳头这种亲密而又繁琐的小事,反倒是张茂则最愿意做的。他如今已主管皇城司,平时的起居自有小黄门侍奉,早已不用他每日烦劳。但他觉得心里最安定的时候反而是原来在福宁殿为官家梳头的时光。赵祯的发随了李太后一般乌黑茂密,总要细细梳开了才能好好绾成髻。每次梳头,茂则嫌弃小的手脚笨总要打发了小内侍,自己一篦一篦的梳理,官家有时便偷笑:“茂则也是不知拽痛了多少次朕才练的如此手艺呢,如今倒不肯放手了。等你升了官职,好叫他们来继续拔朕头发不成。”茂则便回敬:“官家既不想受罪,便将臣留在身边就是了,谁让官家非要自讨苦吃呢。”官家便不答声,只顾着同小宫人们丢眼色“谁叫你这么能干呢,你若笨一些只会梳头不就好了”。到底张茂则还是被升了职,如今做起了惯常的活计,张茂则心里酸楚的很,离开时官家的发还是乌黑浓密的,现如今白发也有了,发也干损,真不知这群宫人们有没有尽心。“回头可得好好调理他们”,张茂则暗暗的想。

    待绾好了髻,去偏殿用了药,官家仍对刘平一事耿耿于怀,正与他分说着,只听外面吵嚷起来,不用分辨,必是张娘子醒了来找官家。张茂则心里吃味不已,宫中诸人上至皇后下至宫人,哪个来福宁殿不是按例禀报,敛声屏气的,偏偏就她例外。官家也正在气头上,听外间吵嚷的厉害,竟吩咐张茂则先退下。张茂则心中不喜便有了十分,官家与大臣商议从来也不避他,如今一个低品的嫔御竟让官家冷了他?踏出福宁殿时,茂则在心中已暗暗发誓,必要让这个女子远离官家。




😌自己喜欢的一些梗,无辜出场的张贵妃,喜欢吃醋的张茂则。张茂则对张贵妃的敌意本人认为主要就是吃醋,谁不想让官家亲亲抱抱举高高呢。以前苗娘子啊这些小姑娘和茂则都是姐姐妹妹一家亲,突然来了把官家端走一口不给别人剩的,茂则就气的头大了。他和皇后在我看来属于妇愁者联盟,核心诉求就是:官家再爱我一次😆

官家:哎呀你们大学生能不能不要跟小张这个幼稚园的较劲,她是真的蠢啊😅你们怎么会把她当对手,她就是我们大家的崽啊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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